洞

我一直覺得我腦子裡有個洞。
我可以記住人的名字，記住那個人的生日、嗜好、談話方式、習慣性的小動作和那代表的意義。
但是我記不住他的臉。
正確來說，我無法在回想起任何一個人時，能讓他的臉在腦海中浮現或刻劃出來。
所以我所能做到最多的，在外表上頂多就是單純的描述髮長、髮型、眼鏡有無、臉型、痣等等。
只有以文字與語言表達的名詞，而沒有圖像。

我也一直覺得我心裡有個洞。
但我這輩子可能都不會說出來。
也可能一直都沒辦法把它解釋清楚。

昨天接到一通電話，只單純地說了聲生日快樂，其餘的沒有多談。
認識十多年來，也忘了從何時開始，每年我都會接到這通電話。
而通常也只有這通，因為我不是會去在意這種事的人。
但年復一年接到的這通電話，總是會讓我想起這些破洞。
而且隨著年紀與經歷的增長，破洞一年比一年還來得大。
不知道是現在所身處的環境使然，亦或是我太久沒去正視；總覺得擴大的速度變快了。
或許每個人與他人相較之下都有較為薄弱或旺盛的部分。
Whatever.

謝啦，凱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