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5月13日 星期二

願望

如果能讓你有一個,僅有一個,但必然會實現的願望,你會許什麼願望?

我不知道我家人會許什麼願望。
我朋友、女朋友、周遭的任何一個人,我都不知道。
因為願望僅有一個,且必然會實現;這樣的但書讓這個願望的價值提升。
提升至與現實脫節,或保守點說,與一般生活脫節的程度。
所以我不可能知道在他內心的最深處,會許下什麼願望。

四川震災、緬甸風災;雖然離我們有好段距離,但仍然令人印象深刻。
如果是我,我想我會希望成為災難的倖存者。
當然,如果越嚴重,我想會越好。
我不是幸災樂禍,但我確實認為事不關己。
這樣的重大天災絕對是可遇不可求的機會。
災禍愈發嚴重,人性就離水面越近;直至浮上檯面。
抑或是再向下沉入黑暗的深海之中。
患難見真情?抑或是大難臨頭各自飛?
到了那個時候這件事是否還是重點?或甚至完全不會去想起?
有很多一輩子都沒辦法搞懂的事與經歷的經驗都會刻劃在倖存者的身上。
以傷痕與各種形式,紀錄在體內外。

我不覺得我做得到什麼事。
十件有九件事我做不到,我想。
但我也不認為我做不到的事有太多。
好玩就好,我想。
拼上命去玩。

對了,我說,有熊貓的死傷報告嗎?

2008年5月12日 星期一

弟弟

在我租屋附近,有一間全家便利商店。
商店裡,有個日班的男孩子還挺可愛的。
頂著顆蓬鬆的爆炸頭,長相有點清秀的瘦高男孩。
會說他可愛,是因為個性;不然夜班的正妹當然比較可愛。
我跟那男孩並不熟;也就是說,我對他的了解很有限。
除了幾乎每個我最閒的星期一,也就是課只到10點或加上值班至12點的日子會碰面。
另外就是曾經碰過他下班正要去上學;是夜校的高職體系。
一開始,他曾經嘗試跟我攀談幾次,或許是因為我比較懶得回話,總是草草結束。
搞了半天,我才知道他是想問我關於耳環的事。
或許是看我帶了六個耳環,所以才會想問我吧。
於是一個星期見一次面,從他說:「我昨天剛去打了耳洞。」
靦腆地跟我說因為他女朋友也有打耳洞,所以也想試試。
到耳洞發炎,他說耳朵裡面腫了一顆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
老實說我也不知道,因為我一直把那當作是青春痘罷了,放著一陣子不管就會消。
所以我也是這麼跟他說的,但他好像很緊張地說他朋友對他說嚴重的話要開刀。
再到了最近,他說要放著不管,讓耳洞癒合。
不過據他所說,從當初他說要打耳洞時,我跟他說過的話他也不怎麼有在照著做就是。

「耳洞打在靠上緣部分的話怕撞到或拉扯;靠下緣或耳垂部分洗完澡要記得拿毛巾壓乾。」
「如果打完耳洞沒發炎就先放著別管,想換耳環的話先等傷口癒合再說。」

結果他沒壓乾也馬上換了他喜歡的耳環;然後,放棄。
由於一開始就是想試試而已,所以當然放棄也好,我是這麼想的。
畢竟這東西在將來生活或求職等等部分會造成某些麻煩是肯定的,尤其是男孩子。
但是對於這樣未加思索,不經意地就在身上打了個洞,然後不了了之,還是有點讓人無言。
換句話說,他讓我有種像是弟弟的感覺,可能是因為他找我大部分是有事要問吧。
所以再換句話說,他讓我有種感覺自己又老了的感覺。

我有個弟弟,今年大四,今年研究所放榜北藝、南藝都上了。
其實我並不感到太訝異,畢竟他是與我不太一樣的人。
他很認真,而且很循規蹈矩;唯一有點讓我不喜歡的是,他有點無趣。
但是這樣的他能夠做到的事會比我還多很多,我是這樣認為的。
這是他的路,我能做到的不過就是別擋在他的路上。
因為我也有我自己的路,不一樣的路要走。
所以我八成是不會出國讀書,因為我家只能負擔一個人出國讀書。
而且他去進修也會比我去來得有用吧。
我的路上出國進修所擁有的意義在比較利益法則之下相形較小。
不論如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路上都有各自會碰到的難題與收穫。
我想,拭目以待應該是我比較希望的做法。
前面有些什麼東西,當然是親眼見到比較有真實的感覺。